【洋久】ルーレットタウンの夏（01-03）
说不出是什么的par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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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“洋榎。”
耳机里传来妈妈的声音。
“从你这里能看到33桌的情况吗？”
“啊啊。”
“盯着那个红发的女孩子，别让她太过分了。”
“有人要一直赢就让她赢呗，盯人做什么。”
“不是。”
“……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被称作的洋榎的少女有些不情愿地从吧台的凳子上跳下来，手里拿着还没喝完的橙汁，往目标的33号桌走去。
“哦～？我来看看～”
她自说自话地在庄家的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。
庄家只是看了她一眼，再没有说什么，继续他的工作。
“黑……”
左边的少女刚一开口就被打断了。
“17号。”
是洋榎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小姐，您这样随便加入游戏是不可以的，这对另外的客人是不公平的。”
庄家在主语上下了一个大大的重音。
“抱歉呐小健，有点急事，这个人，我要带走。”
“小姐……”
“她到目前为止输的全都记到我账上就好啦。”
“……小姐，请不要又这样无理取闹。”
“那就17号。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，左手已经擅自搭上了少女的肩。
“……请自便。”
“谢啦。”
少女擅自把庄家的“自便”理解成了“随便带走”，一把就把少女从那张桌边拉走了。
“为什么要阻止我？”
并肩穿过各种游戏桌的路上，少女用有些生气的语气发问。
“阻止？阻止你干什么？输钱？”
“我一定可以……”
“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。能赢回来，能反杀，能不亏本，能赚钱。”
“我不一样——如果是我的话，就一定可以——”
“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你有这样的自信，反正我看到的结果就是你快把身上的筹码都输光了。”
“接下来就是我要赢了——”
“那一场弹珠会掉进红色的17号，你信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因为，我知道，它，一定会，掉进红色的，17号的那个位置。”
“……”
洋榎半眯着的双眼透露着一股扑面而来的寒气。
“对于我来说，红色17的几率是100%，其他则是0%。而对于你来说，不管你选的是哪种下注方式，相对的几率都是一样的。三分之一和二分之一，没有差别。因为在这里，如果你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，那么就没有什么高概率低概率之分。”
这就是残忍的，冰冷的现实。
“一杯橙汁。”
把少女领到了吧台边，给她点了和自己一样的饮料。
“喝吧。喝完我再听你的解释。”
“我……没什么好解释的。”
“那你明天要是再在这里出现，我就叫保安把你赶出去，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。”
“不行——！不行……这里是我唯一的希望了啊——唯一的……”
“这里只有地狱。只会越陷越深，再也走不出来。”
“不、不是这样的……我坚信，走到最深处就一定能够见到光明，在那之前……”
“你会死掉。不是遍体鳞伤，是死掉。”
“……”
“跟你这种人实在没什么多的话好讲的，你走吧。”
说完就直接把本来点给少女的橙汁拿在手里喝了起来。
“你知道什么！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要随意践踏别人的信仰，我也不屑跟你这种人再说多一句话！我啊，这辈子再也不会踏进这个地方一步！”
她用只有洋榎能够听得清楚的音量说着，咬牙切齿的样子却还是掩盖不住。
洋榎没有开口，别过头去挥了挥手就算作回应了。
“……这样可以了吗？”
“嗯。辛苦你了，做得很好，洋榎。”
“奖励拿来吧。”
“上埜久，19岁，医生世家，一年前家道中落，无法供她上大学，现在人处于离家出走四处游荡的状态。”
“‘离家出走’……啊……”
好像在回味着耳机里传来的音节，说着切断了耳机的通信。
“洋榎！洋榎——！”
后台的操控室里隔着几重门传来的喊叫淹没在赌场的喧闹声中。
“喂——由子吗——？”
“嗯，是我，洋榎。我想你帮我找个人——”
02
“哦——？我知道哟——交给我吧——”
“那我们老地方见吧。”
又被她看穿了……吗。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在哪里看见了什么呢？洋榎又不自觉地想了这个问题，然后又一次决定不去想。
来到约定的地方的时候，少女已经坐在往常的那个角落里，正在等着自己过去。
“洋榎——你来了呀——”
“哦！你今天心情不错嘛。”
“嗯——因为洋榎发现了很有趣的人呢——”
“‘有趣’……吗？”
“她现在好像住在这家‘旅店’里，地址我是给你找到了，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哟。”
“唔——？还有钱住‘旅店’啊？”
看了一眼由子给自己找来的地址，少女嘟囔着。
“她可能，真的是很有趣的家伙呢……”
“那么，请一路小心——”
“嗯。”
少女轻轻地闭上双眼，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。
“您好，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？”
“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‘上埜久’的租客？”
“抱歉，关于客人的信息我们不、不不便透露…请、请配合我们的工作……”
洋榎困扰的表情从店员的视角看来凶得不行好像要杀了自己一样。
“……啧。”
“对、对对对对不起——！”
“那就给我在这里开一间房吧，最小的单人房就可以了。”
说着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了钱包。
“我、我都说……诶？”
“嗯？”
“好、好的……我现在就给您准备房间…请您稍等……”
“呐，这位小姐。你刚刚好像一副要告诉我的样子哦。”接过前台递过来的钥匙，洋榎附和了这么一句。“这样是不行的哦——虽然我很想知道啦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那，拜拜啦~有缘的话或许会见第二面吧。”
“唔——刚刚果然直接问前台比较快啊……这一间间的找，找到明年都找不到……”少女一边玩弄着手上的钥匙，一边在住宿区闲逛着。
“哦？”
“客人——♪您点的ROOM SERVICE到了哦——♪”
303号房门前，红发的少女敲着门。
没有反应。
“请快些开门，不然饭菜要凉了哟——♪”
还是没有反应。
“失礼了——♪”
她一边说一边闭上双眼，双手合十。“仪式”完成之后，她向后退了三步。
“哈——！”
“那个啊……请问上埜久同学在吗——”
洋榎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在房间里四处望着，说话的语气里充满了玩弄。
“上埜同学——？不在吗——？”
“啊啊，这不是在嘛。怎么不来开门，还费了我一番……”
和在赌场的时候相比，少女的神情看起来更憔悴了，土气的双马尾也被摘掉了。本来以为她是躺在沙发上睡着了，凑近了才发现，这个人已经晕过去了。
“是饿晕了吗？嘛……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还好办……”
这个时候没有比浴室墙壁上还没散尽的水蒸气更加讽刺的了。
失～礼～了～♪
在行动之前，洋榎在心里默默地念着。
“好了哟，我们走吧～”
“退房。”
说着面无表情地把两串钥匙抛向了柜台，扶着昏迷的上埜走出了大门。
03
好难受……好累……睁不开眼睛……啊啊……好想就这样……
不行……我还要……
“……！”
睁开眼的那一瞬间，一种异样感立刻侵蚀了全身。
自己躺一张很大很软的床上，周围一片黑暗，什么也看不清……
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……不对，有什么活着的东西在……上面……
“你醒了啊。”
是那个声音！虽然当时赌场里有各种嘈杂声，但是这个声音绝对不会认错！
是从……
“饿晕了吧？嗯？”
果然是上面……
“你……！”
肩膀被固定住了。整个人被一股无法反抗的力气狠狠地按在床上。
“我发现你好像是不喜欢解释的人，所以想着是不是直接行动比较符合你的风格。”
“解释……行动……解释什么……”
不行……感觉自己……快要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……
“晕倒在LOVE HOTEL门锁着的房间里，浴室还是一副刚用过没多久的样子——的事情。”
什么……她在说什么……听不懂……
“听不懂你在说什么……”
“嘛，我也只是把我看见的情况叙述了一遍而已。”
她的脸……越靠越近了。已经可以很清楚地听见有呼吸声传来。
“对此你有什么要反驳的吗？”
她垂下来的发丝轻轻地扫着我的脸颊。痒痒的，但是……好舒服……
“不……没有……”
好困……好想就这样睡过去……
“……起来吃饭吧。”
“诶……？”
随着那股力气从我肩上松开，那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终于有所好转了。
啪——
“……”
有些不习惯的亮度。
终于在正常的光线下看清楚她的脸了。
“下面便利店的便当，不介意吧？不过你也没什么资本介意就是了。”
那双刚刚还紧紧地按着我的双手把我从床上扶了起来。
“张嘴。”
“……”
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。只是潜意识告诉我，这个时候乖乖听话张嘴的话一定会后悔……
“我……自己来就可以了……”
她没说什么，直接把盒子和筷子一起塞到了我手里。
“我出去一趟，希望等我回来之后你愿意说点什么。”
对不起，我就是这样的人。
从不去做没有百分之百把握的事情。
从不再次相信曾经欺骗我的人。
从不在在意的人第二次提起她不愿意提到的事情。
“吃完之后我再听你解释”什么的，在她面前可能这辈子再也说不出口了。
